兰海：如何与孩子好好说话学习感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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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出援手的是达尔文最坚定的捍卫者，他的“斗牛犬”，解剖学家托马斯·赫胥黎。1860年，赫胥黎打败了达尔文的批评者“油嘴山姆”塞缪尔·威尔伯福斯主教，一战成名。面对威尔伯福斯老套的嘲弄，赫胥黎宣称他宁愿做猿的后代，也不愿做一个藐视严肃辩论的人的后代。之后赫胥黎与古生物学家理查德·欧文（Richard Owen）又展开了一场持久战，后者认为猿与人类大脑之间的相似性只是表面现象，不能表明它们来自同一祖先。此刻，斗牛犬的战术技能再一次派上了用场。

事实上，赫胥黎对热物理学了解得并不多。但他知道如何赢得一场辩论，于是他做足准备，着手研究开尔文假设的合理性。赫胥黎承认开尔文的数学运算无可挑剔，但光有精确的计算还不够：

所得取决于投入。就像世界上最宏伟的磨坊也不能把豌豆荚压成小麦粉一样，就算有好几页的公式，也无法根据不牢靠的数据得出确切的结果。10

此外，赫胥黎认为开尔文只是一个外行，他不了解达尔文理论背后深厚的地质学和生物学基础。但开尔文回应说，地质学是物理学的一个分支，因此他作为物理学家，绝不是外行，而是专家，他关于理论基础的意见应该得到非常认真的对待。

开尔文的回答客气得令人失望，但开尔文的朋友兼同事彼得·格思里·泰特（Peter Guthrie Tait）则立马应战，暗示像达尔文和赫胥黎这样的博物学家只会“抓抓甲虫”“捕捕蟹”，体会不到数学思维的力量。他最后给出的地球年龄的估计值甚至比开尔文的结果还要低：“自然哲学（也就是物理学）已经表明地质学家和古生物学家要考虑的时间范围最多是1 000万年或1 500万年；而且……如果有更理想的实验数据，这个时间可能还会进一步缩短